遇岸

一些关于曾经的碎碎念

早晨听见窗外哗哗啦啦的声音,抬眼看到了风吹树枝左右摇晃,今年夏天的雨季终于在持续了半个月的闷热之后到来了。

夏天的雨是猛烈而洒脱的,不似春日的雨总带着几分缠绵和暧昧,也不像秋日的雨充满着凄冷,更不会和冬日的雨一样,稀少而又带着遗憾——冬日里人们谁爱雨呢?大家都在期待浪漫的雪花。我觉得夏雨很像我们高中时候的青春时候,感情来的轰轰烈烈,而又不知所起。初尝道爱情的味道却又像盛夏的晚霞,令人着迷而又转瞬即逝徒增遗憾。

我躺在床上,听着外面的声音再也睡不着下去。思绪又想到当初那段让我难忘又厌恶的记忆——欢乐、情欲、委屈、反抗、胡思乱想、遗憾、厌恶——才发现这些词语更多的是负面情绪。

这段感情要从何说起呢?大概要从我进入那所高中的第一天起。阴差阳错,他是我短暂的同桌——明。说实话我对他的初印象并不好,甚至可以说是很讨厌。我从来不喜欢那种很装的人,更不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。事实证明我跟其他人对他的印象是一样的,大家都不太喜欢他。但可能有些人比较适合那句“距离产生美”,我这个前任就是其中之一。我是为何被他吸引?也许是那首合唱的歌。年少的女生总是对会唱歌的男同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吧,我开始注意他喜欢的音乐风格,开始注意他的评论区并试图从中体会到一些他的朋友圈。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很暧昧的时候,可现在想想,也许当时的暧昧只存在于我的脑海中。面对心里逐渐升温的感情,我的不安全感也开始升起,他喜欢我吗?——答案是否定的,起码我认为是的。因为当我托人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,他说,在追了。在追了吗?那一刻我清晰地认识到,这只是我的一场独角戏。或许这没有来得及发酵的感情也本就不深沉,从那之后我真的只把他当作了普通好友。只是有时候我觉得他会比以前更主动说话,大概是他也缺朋友吧。

时间一直在推进,忙碌的学习任务让我的心思收了回来,只是青春时候的感情有了空缺总是会被代替。我这次真正喜欢上了另一个男生,他叫越,跟我的名字一样,我俩的感情开始的源自于班里的共同好友。他真的有会积极配合我的小心思,班级活动看电影,发的瓜子他剥好了趁休息时间一把给了我,尽管作为走读生,放学需要尽早下楼排队,晚自习他也总是故意留到最后走,等我给他分享一颗糖。有时候我们会在晚自习放学的时候交换零食,交换心情,这些交换的东西成为了我每天的期待。我知道他喜欢我,他也一定知道我喜欢他。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有说呢?但日子在这种暧昧之下总还是得以有平衡,直到高二会考那天。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,我一定不会叫住同在考场的他,也不会约定接下来一起去考试,更不会让他带我吃饭,不会在慌乱之下接受那个吻,接受这段开始的不明不白地感情。我问过明,为什么突然会喜欢我。他说,他也说不清楚,只觉得当时短发的我很可爱。

生活就是一部狗血剧,当我决定接受明的一个月后,越跟我表白了。我当时问他,你为什么没有早点说。我也在心里问自己,早些时候为什么不懂得拒绝。这一刻我觉得我很渣,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我不能此时接受越而转头跟明分手,但我似乎一直在做一些错误的决定。不该接受,不该继续,不该不及时止损。后来跟明在一起的一年多,是我最后悔的日子。有些事情写出来永远没有亲身经历的那种感觉了,即使我现在已经告别许久,可再回想依旧是感到悲伤。他对我很好,却也对我很坏。他很爱我,却又好像在爱自己。教会一个男生去爱真的很痛苦,尤其他是在分开之后才懂得如何去爱。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,往后我也只想做那个树下乘凉的人,这棵树谁爱载谁栽。

如果说这段感情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,可能就是承受能力变高了吧。也许成年人的爱情失败了还可以继续做朋友,但十几岁的人不会的,爱就是爱,不爱了就是会恨,当初有多不甘心放弃,之后就有多气愤头脑不清醒的自己,我没办法跟自己这段感情和解,即使它已经尘归尘,土归土。

雨停了,漫天的火烧云,楼下很多人在拍照,真是一场风雨一场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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